“此法可得长生?”
陈意气以神识阅读着手中的《阴阳长生法》,这却不是什么采阴补阳的魔功,而是正儿八经的双修正法。
“我哪知道……”
玉含清看他兴致勃勃,一时之间眼跳心惊,她可不想陪他练这个。
“有意思。”
他仔细阅读这篇功法,发现是部炼气法诀,极为玄妙。
“还有这个~”
她意识到不妙,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起了身上的宝物,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“你来陪我修炼。”
陈意气摆手示意她把东西收起来,他只要神功妙法,别的都不重要。
“你……”
玉含清面色一僵,不敢动弹了,真要双修?
“你有什么意见吗?”
他眯起了眼睛,神情温和,但却给人一种压迫感。
“我还是处子。”
她最后还是垂首低眉,抬手握住了腰带,缓缓拉开。
“我说的是练武。”
陈意气拿起了那本《九极崩》,在她眼前晃了一下,打断了她的动作。
“……”
玉含清玉面涨红地盯向他,看他一脸笑意,哪还不知道他是在戏耍她。
“我们到院子里去。”
他带着小妖女走出房门,来到了细雨绵绵的院落,轻风徐徐吹过面庞。
“我先给你讲解这门武艺的要点,以你的天资,三五月便能小成。”
她站在大恶人的面前,意识到他现在是要向自己请教,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摆出了老师的架子。
“你给我喂招就行。”
陈意气内视紫府,天弈棋子散发着七重灵光,他估计只要消耗一半就能练成这门九品武艺。
“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。”
玉含清不与他争辩,那样受辱的只会是她,他既然自以为是,她就如其所愿,正好把他打至跪地出一口气。
“我来了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点燃了天弈棋子的灵光,光焰燃烧下,天地万物在他眼中不再有丝毫秘密,世间至理向他涌来。
“叮!”
她运转《美玉功》,扭动劲瘦的水蛇腰,飞起一脚向他的脸鞭打而去,他以右臂格挡,碰撞之间,玉石交击声刺入耳中,这刚交手她感觉到了不对劲,他的回击竟然迸发出了她再熟悉不过的震劲。
“不要停。”
陈意气一爪探向她的胸口,惊得她抽身回避,他的攻势如狂风暴雨,交手之间,玉声越发刺耳,震音在院中荡开。
“你肯定练过这门武艺!”
玉含清越打越心惊,在这短暂交锋间,她能感受到,他的拳脚上那股震劲越来越强,又一次拳掌相交,她竟招架不住,直接被震得倒飞出去。
“轰!”
他不理会被打退的她,自顾自挥洒自如,每一个动作都带有轰鸣声,动作越来越快,甚至开始出现音爆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她震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在她的注视下,他就像是练武多年的高手,短短几刻钟就将一门九品武艺融会贯通,这种事情应当只有以武入道的真君才可能做得到……
“成了。”
陈意气缓缓收功,天弈棋子的光辉黯淡了下去,漾开了三重灵光,而他,武艺步入九品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玉含清一脸惊疑地走上前,她有理由怀疑,他早就练过这门武艺,在这逗她玩,不然就不合理。
“你觉得呢。”
他对她露出了笑容,身为俘虏却不自觉,欠调教了。
“我……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还不去营救明卫指挥使楚鸣珮。”
她识趣地转开话题,让她颇为不解的是这个人还有闲心练功,他的那位鸣珮姐姐可还在危险之中。
“别急,有用得到你的时候,我现在还要等一个消息。”
陈意气很是沉得住气,她不再多问,跟着他进屋,他在小妖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,接着盘膝坐在榻上,继续修行,一直到夕阳西下。
“公子,府外来了两个明卫,说是要向你复命。”
他听到通报,这才提起了精神,换了身衣服后来到了陆府的会客堂。
“许玉成……杨开悟,参见陈使君。”
陈意气刚走进大堂,便见两名身着明光肩甲的明卫上来行礼,此二者正是他在处理灾民闯宫之事时招揽的支持者。
“许兄,杨兄,不必多礼。”
他露出了微笑,快步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,许玉成这个看上去淡淡的青年自然地起身,杨开悟则是摆出了受宠若惊的姿态。
“我们二人赶到昨夜受水匪劫掠的临水县下展开调查,果然找到了线索,有匪徒霸占了一户农家,想要藏匿下来,被我们捉住了,他说出了一些东西。”
许玉成率先开口,带来了明确的情报。
“据那个水匪所说,匪首江鹏盯准了临水县,打算在那吃个饱,下一次的大雨夜,他会带人洗劫县下的薄冰村。”
杨开悟接话道,神情殷殷,他这回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。
“消息可靠吗?”
陈意气若有所思,张不拙一力促成他主持剿匪大事,明显是有什么计算,如今他又轻易查到了水匪的行踪,会不会有诈呢。
“我认为是可信的,那个被我们抓住的水匪不是什么忠信之人,都没上刑就什么都说了。”
许玉成给出了肯定的回答,杨开悟也不断点头。
“……好,下一个大雨之夜,你等传我命令召集众明卫到明衙待命。”
陈意气当机立断,他直觉上认为这是张不拙的陷阱,不过他也希望是如此。
“遵命!”
他做好安排后,回到了小院中,不慌不忙地继续打坐修行,他在心中展开了各种推演,如今他有女魔头的支持,又从洛神教妖女口中得到了关键情报,此行不说十成把握,那也有九成八,一切尽在掌握中。
“哗啦啦……哗啦啦——”
陈意气第二日是被天河倒灌般的大雨声惊醒,他从冥想中睁开了眼睛,吐出一口清气,缓缓站起身,当他推开房门,风雨迎面拍来,这雨看上去倒是没有他听见的那么激烈,忽大忽小,他知道是时候该行动了。